守望信仰、坚守良知的三位华裔老奶奶

 

2月21日，中国农历大年初三上午，我去曼哈顿下城的唐人街给一位从上海移民三十多年的88岁老奶奶拜年。老奶奶几十年如一日，平常还在唐人街的观音寺做义工，步履轻巧地走前走后侍奉佛祖，接待进去礼佛的信众。我认识老奶奶已经三年了，她的精神让我非常景仰，她的修持让我非常敬佩，真是一位学为人师，行为世范的活菩萨。

 
下午稍晚时分，我和一位朋友去给另一位住在纽约曼哈顿上城一所公寓里面，88岁高龄的老奶奶拜年。她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，于2009年移民美国的。她就是大名鼎鼎、德高望重的高耀洁大夫。说来也巧，两位老奶奶都是1927年出生的，属兔。
 

上午我从家出来之时，还是阳光明媚，但到了下午却风雪交加，整个纽约笼罩在寒流袭来的冰雪之中。从地铁出来后，全城的道路泥泞不堪，我们没有带任何伞具，就只好跟随众人匆匆地冲入漫天飞雪花之中。我们步行三个街区到公寓门口时，全身已经披满了雪花，但进入公寓里面却温暖如春，温馨宁静。
 
敲门后，一位驼背的老太太开了门。后来才了解到，开门的老太太已经75岁了，她在照看着比她大13岁的，一位已经88岁的姐姐。 他们的子女在国内，由于种种原因，不能来纽约跟她们一起渡过春节。他们的年龄跟我父母的年龄相近。我又想到春节不能回国尽一份孝心。同是天涯沦落人，相逢何必曾相识。看到她们，我感觉心里一阵酸楚。

 
我们迎进屋后，年轻一点的老太太就赶紧进房间通知去了。几分钟后，一位身体结实、精神饱满的老奶奶，扶着轮椅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。我赶紧鞠躬行礼，老奶奶也赶紧丢下轮椅的扶手鞠躬回礼，弄得我很不好意思，赶紧请老奶奶坐下说话。
 
在谈话过程中，由于老奶奶的听力不太好，要经常写字在纸上与她交流。她眼睛不花，思维清晰，记忆力十分惊人。我把名片给她后，知道我研究《易经》，她就兴致勃勃了，话夹子也就打开了。她说，她以前出身于一个贫苦家庭，但她的家族亲友是书香门第，她的一个大伯是清末的翰林，她过继给她的大伯，才有了机会读书。她小时候学过《诗经》、《孝经》等传统经典，但就是没有学《周易》。私塾老师说她还不能学《周易》，年龄太小看不懂，什么神啊鬼的，会不理解。她当时就开始背诵起来。我当时很惭愧，她背的《诗经》里面的诗，一字不漏，而且不是三两句，而是整首的背诵。其中只有一部分我曾经学过或了解。她还说现在的《三字经》是已经篡改过了的。中国文化很深远，可惜近几十年被破坏的不像样子了。她还说，就希望你们年轻人去继承传播下去了。
 
我们顿时感觉内心有一份责任，肩膀有一份沉重。